喵卡啾

转载lo,希望观客多给原lo作者红心蓝手。

佐助特烦恼(三更)

,雪子:

:提醒这是   夏洛特烦恼梗~
:主佐鸣   
:注意,因为情节需要,有大量鼬鸣出现,目的就是要佐助回家╭(╯ε╰)╮    
:接受不了鼬鸣的请理智避开,别说我没提醒,别骂我≧﹏≦
:结局绝对he!
:四更有鸣人视角(*¯︶¯*)


      “扣扣”他没敢下手敲第三下,他隐约听到拖鞋沙沙拖动的声音,那个声音揪着他的心。


       门要开了,他忍着冲进去的冲动,静静地站着。


        “佐助?是佐助!”那个人围着黑色的围裙上面沾些了颜料,天蓝色的眼睛难以置信地注视着他,他的心在看到鸣人的那一刻颤抖着,那是思念归潮的兴奋和心痛。他在鸣人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意识到他们已经六年没见了。


         “真没想到你会找到这里,你这个大总裁应该忙坏了才是,进来吧”


         “。。。。。。”
鸣人催着他进来,一边收拾着他的画具。他进来仔细打量着这间他十分熟悉,如今又陌生的房间,他皱了眉头。
 
         “别那个表情,我知道没你那个豪宅大,而且也没有你家那个大美女在”鸣人把手撑在沙发上有些不高兴地说。
  
        “没有那回事。”黄昏柔软的日光穿过玻璃窗漫进小小的屋子里,那么温暖的气氛是他在那个大房子无法感受到的,当初和鸣人一起时,这样的时刻几乎天天有,但今天第一次意识到这是多么的温馨


          “喂,凑巧我刚做了拉面,好像冰箱里有番茄吧”鸣人打开了冰箱,“有喔!”拿起番茄在他眼前晃着“难得见面,我就大方点请你吃番茄拉面吧”鸣人自顾自地往厨房里走。


        “说好了,不许嫌弃我的拉面”又补充说。
 
        他坐下来,看着这个充满回忆的屋子,摆设基本没变,只是色调却比之前温暖了许多,天花板上是海天缠绵的画面,记得鸣人和他说了很多次要在天花板上作画,他一直没同意,但鸣人固执地偷偷进行着,他不在时,一得闲就画上一点,就这么一点点六年的时间里,鸣人也就把自己平时作画的空间上方填满,但始终没有画完整个天花板。
  
       那深蓝的天空,青蓝色的海,海浪携着白色的浪花,翻腾着触碰了柔软的云朵,他看得痴迷,陷进蓝色的漩涡中,他如今也想不起自己不让鸣人在天花板上作画的原因了,怎么都想不起。可如今看到完整的作品,他说不出此刻的心情是什么,自己离开了鸣人,其实并没有想象的自由,反而是自己放鸣人走了,所以自由的始终不是自己吧。
  
        当他放过那天海缠绵的画时,他发现了什么,让他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他没有看错,墙上明明画着宇智波的图案,为什么它还在?为什么!他笑了,所以鸣人心里一直有自己吧。


          “你尝尝看。。。。哎?那是什么表情?”鸣人把面放到桌上,看到他上扬的嘴角,疑惑地问。


         他摇摇头,又在对方的围裙上如他预料的那样看到了宇智波的图案。


            “那就快吃,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鸣人递了筷子给他。
   
         该死的还是那么油的番茄拉面,但是却那么好吃,比他在任何酒店和宴会上吃到的美食都要好吃,原来他一直讨厌的拉面那么好吃,明明很难吃才对。他是那么想念这碗面,他甚至在深夜里下了班,找了一家小小的拉面店,可是吃了那么多家的拉面,怎么都找不到这个味道。
  
        “你这是好吃哭了吗”鸣人看着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他说。这要他怎么回答?告诉他自己很想念吗?


        “才没有,做得一如既往的难吃”果然还是无法说实话


         “才不难吃呢!你那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品味太高!”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把他手中的筷子收走,啪地放在自己对面,多是难吃就别吃的意思。


         “等等,什么叫一如既往?”鸣人突然意识到有什么出错了。


         “鸣人,我很抱歉到今天才敢来找你,其实我很想念我们一起吵嘴的日子,那是我度过的最幸福的时光”鸣人对他突如其来的话语有些反应不过来。


          “佐助?”


           “你知道吗,看到宇智波的图案让我很高兴,你也一定很想念。。。。。我们吧。”


           “佐助”鸣人又开口想打断他,但是不可以,他好不容易要开口。


         “吊车尾的,其实我。。。。”


          “咔!”门把转动的声音为什么可以那么大,就这么生生打断了他的话,鸣人听到开门的声音连忙起身往门口跑。


         “我回来了!”这句话在他脑海里炸开,他多希望是他听错,如果是听错了该有多好。


         “今天回来得好早”


           “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为什么西装会成这样!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怎么会沾上了颜料。。。。那店里那单子怎么样?”


       “少他一单,我就多闲一阵”


        “所以意思就是被我搞砸了!”


       “没事,还有机会”他们肩并肩走进了客厅,那个人从鸣人的耳边移开,惊讶地看着他。


       “佐助!”


      他该如何,高兴还有气愤?他找了那么久的鼬,此刻就站在他面前,并且搂着他思念了那么久的漩涡鸣人的肩膀。


           为什么!为什么!他好想问为什么鼬,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所以我刚才看到的图案代表的是宇智波鼬对吧!他想冲过去问个究竟,但他没有,他没有资格。


        “对不起,当初没有告诉你这件事”鼬微笑着与鸣人对视,搂着鸣人肩膀的手又更紧了,然后看着他说。他看到鸣人手里拿着那件被颜料弄脏了的衣服,他想起那个时候他的西装也被鸣人弄脏了。


         “。。。。。怎么会,那种事我不会计较”他想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吧,说这种话连自己都觉得荒唐的话。


          “那就好,我能和鸣人走在一起,说实在的还得感谢你之前把补习的机会让给我,还要谢谢你接下公司”


          鸣人没心没肺地笑着,他把目光从那漂亮的笑容上移开,他怕自己多停留一会儿就会把鸣人拉走。


      多亏了我。。。这是在感谢,还是在打他的脸?他隐约撇见鼬畅开的衣领下,那左肩上一圈红色的痕迹,这一切让他痛得难以呼吸,他知道那是什么,他每晚醉得不醒人事和栉子在一起后,早上醒来,他都会摸着左肩发呆,但左肩一直没有什么痕迹,因为那是只有鸣人在忍着进入的疼痛时才会咬下的痕迹。


          总在夜里侵扰着他的画面在这时出现,他看见在那个拥挤的床上,他和鸣人紧拥着,亲吻着,一次又一次,画面被慢慢放大,就在最后一刻,他发现自己脸庞变得模糊,再次清晰时,那是鼬的脸庞。


         “那么,我改天再来吧,我突然想起公司里有事要处理”他不回头地往外跑去,如果在呆下去自己一定会窒息死。


      “留下来一起吃饭啊佐助”鼬的话随着关闭的门落下,鼬突然放下搂着鸣人的手,有些无力的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该不会是生我的气”鸣人在他对面蹲下,委屈地把西装抱在怀里,然后打量着鼬失落的样子,听到鸣人说,鼬笑着摇了摇头。


         “鸣人,你心里还有佐助吗?”鼬认真地问。
  
        “我们在一起快六年了吧,你是傻瓜嘛?”


         “但总会想到六年前,你在blued的样子。”


            “可是我只记得打人时帅爆了的鼬。”鸣人笑着,抬起头,把唇覆在了鼬的唇上。分开后,鼬脸上才露出了笑容,伸手揉着金色的头发。


           他突然停下了动作说“话说,你把衣服弄脏了,作为补偿像以前那样叫‘鼬哥哥’让我听听”
        鸣人的笑脸瞬间收回,才不要叫那个。。。。绝对是黑历史


            “呵呵!不要,不然你自己洗衣服”鸣人起了身就把怀里的衣服往鼬的脸上砸去。
 


 
           母亲知道自己见了鼬也没再隐瞒以前的事,对于鸣人,被他错失的时光慢慢地清晰起来。提前结束学业的鼬总是抽时间去D大看鸣人,在假期,鸣人会和鼬一起到家里来,有时候鼬带着鸣人去各种地方采风,母亲可以说一直把鸣人当成自家的儿子看待,起初也只是以为鼬把鸣人当弟弟看待。但是鼬总在回家时买一束向阳花,墙上总会挂着鸣人的画。
 
          就像她担心的那样,鼬和鸣人走到了一起,父亲起初一直在干涉他们的事,但鼬不肯放手,鸣人对鼬十分信任,接着又因为他和栉子联姻的事越来越明朗,父亲把心思放在了和中岛家的合作上,虽然不支持鼬和鸣人,但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处处施压,直到他回来,联姻的事成了定局,和中岛家的合作成了定局,父亲从那时起彻底的放弃了鼬。


        这么看来,鼬能和鸣人顺利走在一起,确实很大成份是拜自己所赐。他一心想要达到目的,娶了栉子,代替了鼬的位置,可他却忘了鸣人不会停下脚步,鸣人也会因此走上没有他在的路,他的脑海里总是爱着自己的鸣人,甚至以为鸣人还停在原地。多可笑,这一切果然是自己一手促成的。


         之后鼬没有选择做个小职工,他在D大附近开了甜品店。


        “真像是鼬会干的事,之前鼬在国外留学,听他说总是因为逛甜品店而忘记去上课,那几年课没怎么上,却把各家的甜品都吃了个遍”母亲说起过往的事笑得很开心。
 
          是的,鼬喜欢甜品啊,这么说来,终于有人可以陪那个白痴一起吃甜品,他一定很高兴吧,不用吃他讨厌的绿色蔬菜,呵,高兴?怎么会高兴,没有自己在身边怎么可以说那个白痴过得高兴,那个白痴明明最喜欢他了。他可笑地绕进自己的世界里,忘了还在面前的母亲。


      “佐助?”


        “。。。。。可能最近有些累了不小心走神了”他强装着自己很好,想要骗过敏感的母亲。


               “佐助你。。。。”她对上佐助有些慌张的眼神停了下来,摇了头,“没什么没什么,记得多休息”她轻轻拍了佐助的脸颊,像是在安慰些什么,他看着母亲怜爱又充满无奈的眼光懂得了什么,他低着头怕自己失控,怕眼泪决堤。


          他挣扎了那么久,想要赢过鼬,但到头了最后赢的还是鼬,无关谁得到了集团的位置,最后赢的还是鼬。他第一次觉得输得一无所有,他彻底的失去了他爱的人,那双澄澈的瞳孔,那个最暖心的笑容,漩涡鸣人,不是他的,不再等待他,不再追逐他,甚至他在那个人心里不再有一席之地。他好嫉妒如今的鼬能拥有一个全新的漩涡鸣人,他现在会比和自己在一起时更幸福吗?怎么会?怎么会有那种事!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鸣人的,当初为什么没有注意到,他初次带鸣人来家里补习时,鼬倚在楼梯口看着鸣人,没有说话,看得出神。


        但鼬不久出国了,他偶尔会收到鼬的信息,问些无关紧要的事:补习还在继续吗?高三了不要太累了。他还没事冲鼬吐槽着鸣人那个白痴的智商。


        他怎么就没注意到回国的鼬带回了吊车尾喜欢的向阳花,在送他上学的路上心思都放在了路边,补习时没必要地绕到鸣人身后教他弹吉他。。。。。。还有好多好多。他怎么就没注意到鼬喜欢着吊车尾的。


          他推开店门进入了这个不算太大,却充满温馨的甜品店,甜腻的味道弄得他鼻子发痒,店里的桌面上摆放着金色的向阳花,连墙角都放着一束束的向阳花,可以看得出店主是有多么偏爱这个朝气十足的花。


          墙上也挂着各种主题的画,他知道这是谁画的,他看的够多了。阳光的,黑暗的,清新的,成熟的,暖色调的,冷色调的,他停留在柜台后的墙面上那张向阳花海的画上,唯独这张没有标价。


           “佐助?”刚从后厨出来的鼬,手里拿着草莓蛋糕,疑惑了一会儿,鼬放下了蛋糕,招呼他坐下,给他泡了杯咖啡放到桌上,而鼬却给自己拿了蛋糕放到桌上,坐在了他对面。
 
           “怎么会来这里,你应该很讨厌甜品店才对”鼬说着往嘴里送了一块蛋糕。


             “我。。。。”他深吸了一口气“想问哥哥关于山口的事”。鼬停到这句话停下了吃蛋糕的动作,放下的叉子碰到桌面发出声音。


“如今来问那件事,有什么意义吗?”鼬换去刚才满是笑容的表情。
      


       他慢悠悠地从蛋糕店里走出来,在国外把自己都逛习惯了,回国也成这样了,下了班就忍不住逛各种甜品店。他启动车子,心想着明明走路会更好。


        他看到那个有着金色头发的少年被三个男人围着,推着少年往一家酒吧走去,因为太远他有些看不清,但那种金色只能让他想起鸣人,他调转了车头,似乎听到那三个男人在把那抹金色推进去后,发出了令 人恶心的笑声。


         他抬头看了酒吧的店名,blued!居然是blued!推开了门,不要,千万不要是鸣人。


          强劲的电音冲击着他的耳朵,形形色色的男人,有在跳舞的,在吧台拧着烟喝着酒交谈的,在角落里接吻的,他有些头疼,酒吧里过浓的酒味还有药品的味道让他觉得不舒服,他迫切地寻找着,忽略那些男人渴望的眼神。


         “还好吧?才放了一颗还不至于软成这样吧,我还是比较喜欢会反抗的那种。”山口伸手拍了拍鸣人红透了的脸颊,想让鸣人更清醒一些。


          “呼,你他妈的到底在酒里放了什么!”鸣人抑制自己不要发出喘息声,只是一杯酒而已却抽干了他的力气,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他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意识到酒里出了错,他努力睁着视线模糊的眼睛,质问面前的人。


          山口得逞地笑出了声,捧着鸣人的脸,凑到鸣人的鼻尖  ,“没什么,迷幻药而已不会误事,照样让你爽”


        “什么!”
 
        “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如果让我操的话,我会考虑放过那个小白脸,你难不成忘了?”


            有吧!确实有吧!鸣人的脑子瞬间当机了!他以为只是陪这家伙喝个酒,他居然在听到来酒吧时就是那么想的。


            山口用手压着他的后颈,把脸靠得更近,他嗅到了中年男子身上的令人作恶的味道,不是烟,不是酒,也不是药,是比那些更糟糕的,又或许都是。
 
        他想挣扎,但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嘶吼,他更抬不起手去揍那张恶心的脸,他嘶吼着,那声音却淹没在嘈杂的音乐中,拜托有人听到吗?没有人听到吗?只有我一个人吗!


          下一秒,山口被踢倒在地上。


           他听到了那声令他心疼的嘶吼声,他寻着声音在墙角找到了那个少年,没错,就是鸣人,他踢开了压在鸣人身上的男子,让鸣人停下了那刺着他心口的嘶吼。


           “是哪个不长眼的坏我的好事” 山口捂着发疼的背部问,踉跄着正要从地上爬起来,他记得这个男人的面孔,没等山口起身,他拽起山口又往脸送上了一记重拳。


          他努力睁着充满雾气的眼,模糊间看到几个人在一起扭打成一团,他想乘机逃离却浑身无力,耳朵里嗡鸣着,让他听不见声音,他努力辨别打成一团的人,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那个穿着西装,有着黑发的人,果然药效太强了,已经出现幻觉了,那个人怎么可能过来救自己,他嘲笑自己想太多,但还是努力睁着眼去辨认,又支撑不住,合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个急切又温柔的声音唤醒。


           “鸣人,鸣人,快醒醒,你千万不要出事”他努力唤醒倒在地上,冒了一身冷汗的鸣人,汗水已经浸湿了金发,发丝乖顺地贴着蜜色的皮肤。他看着鸣人慢慢睁开眼,看到我了吗,是我在这里,鸣人。


        “你这混蛋怎么。。。。。鼬?”少年的声音变得清晰。


           “没事了,没事就好”他用手将贴在鸣人额上的头发拨开。
     
           “我带你走”


        他蹲下了身子,示意让鸣人趴在他背上,他背着这个疲倦的少年,他没理会自己冒着血的额头,只是享受着背上的沉重感,金色的发丝扫着他的脸颊让他安心,他带着鸣人走过地上的碎玻璃片,脚踩上去能听到“啪咔”的破碎声,他带鸣人走出那已经空荡荡又破碎的酒吧。
  
   
        “我在医院守了鸣人一整天,所以当时没能来送你。至于当初你结婚,其实我和鸣人有去,但被父亲的人拦下了没进会场”


         是吗,如果,如果就在那天鼬和鸣人站在一起,然后说:祝你幸福。那会怎么?然后自己到底会怎么走下去?


         也许是回忆起什么好事,鼬深陷在回忆里,不自觉地上扬了嘴角。怎么办,好羡慕那个笑容,那个像极了鸣人微笑的弧度。


      “是吗?你知道鸣人为什么会去blued?”他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大声地告诉鼬,他才是胜者,告诉鼬,漩涡鸣人有多在乎他才对。


       鼬没有接话,靠在沙发上,过于平静的眼神,让他差点动摇了自己的想法,他甚至想自己在鼬的眼里此刻是不是就是个笑话。


        “看来你不是来找哥哥叙旧的”他看到鼬皱了眉。
 
           “你知道,你知道对吧,鸣人就是为了我才去的,为了保护我”鼬会嫉妒的,鼬会生气的,鸣人最在意的明明就是自己。
   
       “鸣人为了我去了那里,在鸣人心里,我比他重要,你懂吗。”六年而已,那个吊车尾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他向前倾着身子,直直地看着鼬。
 
           “知道又如何”又来了,那个无所谓的表情!他该死的恨死了那个表情。


        “真是可怜”他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看着还靠在沙发上的鼬。


        “鸣人就是怀着那份感恩之心和你在一起的,还是。。。。”他笑了,他盯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黑眸,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根本就只是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太像的原因”。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想要刺疼那个无动于衷的男人,他猖狂地笑着,说出他认为最值得炫耀的资本,让对面的人开始坐立不安。


         直到他用近乎吼叫的声音说:


“鼬,你就是我的替代品!仅此而已!替代品!” 


   鼬瞬间从沙发上起身,扯着他的衣领,那个力度扯得他难以呼吸,让他闭嘴,但看到鼬因为气愤而发红的眼睛,他觉得满足。


        安静的店里被突然的冲突打破,店内刚进来的客人慌慌张张地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们对视着,他的衣领还被紧紧地扯着,他不甘示弱地也伸手去扯鼬的衣领,用不输鼬的力度。


        “把鸣人还给我”他以为随即抬起的拳头会落在脸上,但鼬却颤抖地停在他眼前。


       “你原来就是这样看鸣人的,在你心里鸣人就是可以收回的物件!”鼬放下了拳头,“我不想打你,你不值得,也没必要,因为你太可怜”,他被推倒在沙发里,“可怜的是你,佐助。”


         谁可怜!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俯视自己的鼬,脑子乱成一团,他告诉自己不能动摇,鸣人爱的是自己,是宇智波佐助,一直都是宇智波佐助,不是宇智波鼬!


        “谁可怜?!鸣人一直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从高中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的”


         “对!你说的对!”


         从见到鸣人的那一刻起,他知道鸣人看佐助的眼神总是那么的明亮,而佐助看鸣人的目光里有太多的温柔和执念,他曾以为自己永远只能在角落看着鸣人,他曾以为没有什么可以把佐助和鸣人拆散,可等他回国时,他居然发现自己看错了,看错了佐助。


          “如果你不放手,我知道我永远不会和鸣人在一起,但你放手了!是你自己放开他的!”鼬突然在这时停顿了,“你永远只是鸣人的过去”。


           “闭嘴!”他起身扑向了鼬,他害怕鼬在说下去,会让自己相信自己毫无胜算,他将拳头挥过去,没有着落,反而是自己挨了一拳,他撞在了桌上,咖啡洒了一地。


         “现在才知道后悔,然后像个孩子一样找我哭诉什么!”


          “宇智波鼬!”他没意义地喊着鼬的名字,攒满了他的愤怒,他从桌上起身又冲了上去。


       他从小就很讨厌鼬,也很崇拜鼬,他总是把鼬当成目标,要打败,要超越。而这次是他们第一次撕破脸,第一次正面的决斗,他们在毫无章法地打着,蛋糕掉在地上,被踩成了泥。


         他回到空荡荡的那个所谓的他的家,他沾着咖啡和奶油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他对鼬说:
  
       “和鸣人生活了七年的人是我”


        他扯开鼬的衣领,露出了那个令他心痛的咬痕,“这个痕迹明明就只会在我的左肩上出现,它怎么可以在你身上!而将要和栉子那个女人生活的明明是你。”没有任何解释,他的话在鼬看来就像是疯子的呓语。


                “可是你反悔了。”


        可悲的,鼬却一针见血地戳中了他的要害,让他无法辩解的要害。没错,鼬说得一点都没错,他为什么要放弃那个和鸣人在一起的日子,为什么当初要轻言放弃。


           “你真的确定吗?也许有一天佐助觉得两个男的在一起很无趣,有一天佐助会觉得我很糟糕呢?”鸣人低着头,不自信地问,那是他告诉鸣人要一起生活时鸣人对他说的话。


       他张开手臂去拥抱鸣人,把鸣人圈在自己怀里,用下巴蹭着鸣人的肩。


他说: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我怎么可能会放手。
      
         “什么事?”
  
        “现在马上回来。”


         “哈,抱歉了,我有客户要陪”


           “。。。。。你让游木接电话!”


         “什么。。。游木?”


         “别装了,把电话给游木。”


         “。。。。。。我是游木。”


          “声音能不要那么没出息的抖成这样,所以真要麻烦你把栉子送回来了,马上。”他挂掉电话,起身走进浴室去清理身上的脏物。


        他靠在沙发上,听着钟摆的声音,他也数着时间。


        “咔哒”门把转动了。


          她的高跟鞋踩得地板上嗒嗒响,走进客厅把包扔在了沙发上,转身就坐在他的对面。
  
     “哈?!你叫我过来,不会就是让我看你这样
吧?”栉子看到他挂彩的脸,又些想笑,觉得宇智波佐助跟别人打架这种事真有趣。


       “好吧,当我没说,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离婚。”他说


        没错,他说离婚,栉子在听到这个词时,仰着头笑出了声,她点了点头冲他拍着手。
 
      “很高兴?”


         “厉害啊!是谁把你打醒的,让你终于说出了这个词,啊?我从我们结婚那天开始就一直以为下一秒你会说离婚,但没想到你居然足足憋了六年。”


           “别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有些事我也知道。”


          “话说你可真恶心,你喜欢男的吧”栉子眯着眼看着他,嘲讽着,栉子的话就像一颗炸弹在他脑中炸开。
  
      “哼”栉子盯着他笑了,他墨色的眼里映着女人得意的面孔。


          “什么叫我喜欢男的!”


          “结婚那天,还是那些你应酬时喝得不醒人事时。你当然什么都记不得,在你身下的明明是我,但你却像个疯子一样喊着谁的名字。”她停了下来,像是给他思考的时间,是啊,他知道。


         “鸣人。漩涡鸣人。就是高中的那个漩涡鸣人对吧”她接着说。


           他藏在心里那么多年的名字,原来那么轻易地就出现在栉子的口中,他本以为自己把那个人永远地藏了起来,他没有提,也没敢找,他以为谁都不会知道。可他错了,他想起母亲在说鼬和鸣人的事时,拍着他的肩时一脸的怜悯,他不敢相信那个表情居然是怜悯!而栉子就坐在他对面,她说他真恶心!


     “我真是感谢把你打醒的人”


       “这么说来事情就简单多了,你也有游木,离婚这件事没争议。”他没让自己在难堪下去,没说其他的,离婚就行。
 
      “简单?”栉子无奈地摇了头,


      “打醒了?还是打傻了?”
 
      “。。。。。。。”


          “我告诉你,离婚这件事不可能。”
 
         栉子肯定地说。
“除非那两个老头点头,不过就中岛和宇智波发展到这种地步,要他们点头可没那么容易。”
 
     或许真的被打傻了,他一时忘了这些件事,他和栉子的婚姻在那两个老头看来确实就是政治联姻罢,走到这地步,两个集团就像是连体婴,一分开就会大出血。
 
      “所以等你让那两个老头同意了,再来和我说这件事”。
   
      他再次陷入无力中,又跑去乖乖地上班,也不能这么说,他努力一个个的攻破,在哪里粘得紧他就慢慢将它们分开


他尽力让两家分开时不至于伤口太大而一蹶不振。


      在夜里,当路上的车子已经变少的时候,当他疲倦时,他把车停在那间合租房下,看着从玻璃窗上透出来的光。点一支烟,却没有抽,就夹在指间,他直直的看着那个窗,偶尔能看的那个人的身影,直到快燃完的烟,弄得指间发疼,他回过神来,启动了车子。


        当车子转头出了街角,玻璃窗被打开,那个金色探出头,望着远处渐行渐远的车灯。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有天,他脑子一片空白丢下车子,就着晚风,沿着马路一直走。


        他的心被嘈杂的喇叭声惊醒。


     “滴!滴!”


        车灯刷的一下照在他的脸上,他没闭上眼,只是僵硬地后退了一步。


         “找死啊?找死也别死我这!老子赔不起!”从车窗里探出头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嚷着,车子就停在离他不足二十厘米的距离,他睁大了眼睛,盯着对面的车灯,一动不动。


      “疯子!”男人看他没有反应,扔下这句话就启动车子离开了。
  
     他坐在路边,看着自己的手心,明明是那么真实,有血有肉的,不像梦啊!


       这个世界他是怎么进来的?刚才的事让他开始注意这个问题,六年了,他怎么忽略了这个问题。那时他和鸣人吵了一架就自己一人出来了,当初有一辆车直直地冲着他过来,他当时可笑的居然闭上眼等死,可是鸣人把他拉回来了,但那是高中时期的鸣人!不是刚刚和他吵过架的鸣人!


       为什么?但他确定不是梦,如果是梦,怎么可能所有的事都那么清晰,在R学院学的东西也确确实实的存在着,每个人都是活生生的,不可能是梦。


        那自己怎么就进了这个本就过去的时空里,难道!那个答案在脑海里蹭了出来,他捂住嘴怕自己叫出声来,难道宇智波佐助已经死了!那个和鸣人生活了七年的他死了!因为死了所以他遇见了他的过去!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连手都在颤抖。
         不会的,我没有死,没有死!怎么可能死掉!我要回去。
  
      我要回去!这个世界不属于他,所以要回去。。。。。。
         怎么回去?


       


            “佐助?”穿着休闲装的佐助就站在门口,露出了令他有些怀念的笑容。
   
     “今天有空吗?”佐助小心翼翼地问,这样的佐助有些奇怪,他这么想,但真的难得的一句话,这是在约他出去的意思。
  
      他往屋里看了一眼快完成的作品,“有的是时间”他高兴地对佐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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