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卡啾

转载lo,希望观客多给原lo作者红心蓝手。

番茄炖牛腩

,雪子:

:没吃过,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一发完,短篇真好
:设定呢……八十多岁的宇智波佐助勾搭二十五岁的漩涡鸣人?(没有没有,并没有🌚)










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叫唤时我才发现整栋楼的人已经差不多都走完了,对自己的敬意油然而生——太感人了我是多努力的在工作。虽然事实上,这两个小时的加班我都是在发呆中度过的,但我很努力啊毕竟这是搬来N城后的第一份工作,工作还正新鲜。






晚班车总是最冷清的,同车的三个乘客靠着玻璃车窗打盹好像要一睡到底。肚子里的咕噜声似乎是在空气中炸开的,我抱歉的看向乘客但压根没人在意。饥饿让我变得十分清醒,我呆呆看着车上左右摇摆的把手毫无睡意,心里念着出租屋附近的小餐厅。





到了餐厅的时候正是人最多的时候,这片区域住的都是刚来到N城打拼的年轻人,他们为了能在N城打拼出一片自己的天地而努力工作着,晚归是这片区域的常态,所以这家小餐厅也为这些晚归者而开。店里飘来的菜香让我瞬间心情大好,就连餐厅里顾客零零碎碎的说话声都变得好听了许多。





幸运的在进来后遇到了空位置,然后我点了一碗牛肉面来犒劳自己。大概是邻座的八卦实在是太有趣了,那一碗牛肉面我吃了近半个小时,店里的人渐渐变少了,闲起来的老板坐在空出来的位置上抽着烟也在听顾客们讨论的内容。邻座的两位又点了一瓶杨梅酒接着扯,扯的不过是惨痛的恋爱经历,什么这种掏心掏肺的对喜欢的人好啊最后人家不收这份心之类的,同样的下场不同的人物从高中延续到现在。悲剧了。





后来来了个转机说是在新公司里被人倒追了,喝着说着的邻座大哥突然开始哽咽起来:“他大爷的是公司楼下的保安”,我看着已经凉掉的汤面啧嘴忍不住说了句我日……老板猛吸了一口烟然后干咳了几声。我听见零点的钟声敲响,我又暗暗骂了句靠,这碗面吃了快一个小时了!这大哥的故事还有完没完!你不如从了保安大爷吧。




正想着要撤退的时一个八十左右穿灰色大衣的老头干净利落地坐在我对面,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迫拼桌了,而且明明那么多空位!不过走还是留是个人自由了,然而这老头非常自然的把他碗里的番茄炖牛腩往我碗里分,看来是走不成了……老头一脸看孙子的慈爱。靠!糟糕的是邻座的故事会已经“收摊”了,我没有了精神粮食,要我怎么熬?





番茄炖牛腩是多么神奇的组合,我在这家店吃了那么久就没见谁点这个东西好不,菜单上也没这道菜好不。我对牛腩没什么意见,但是我真的很讨厌番茄,而现在我还得接受这份好意是吧……后来想想怪心疼的,可能是老人家一个人孤独晚上失眠了。身为友善的青年我开始问他老人家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他说在找我,我?唉!说玩笑话就不用摆那么认真的表情!





“我是你老公。”一本正经。




“……”我回头看了看,老板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抽着烟,脸上写满了干劲。






他很认真的说他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看我的,他就是我未来的老公。我就前三秒钟的跟着认真脸,然后都懒得哈哈大笑了。对面的老人头发还是黑的,脸上的皱纹和老年斑细细密密,虽然皮肤的状况差但无法掩盖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依然很帅气,真是美人在骨不在……不是,重点是这老人看起来也不像骗子啊更不像疯子。该不会是老年痴呆症犯了,这样怪可怜了。




“你不信。”老头见我没吱声就一口咬定我在怀疑他,那当然,信的话我有病。我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您倒是说说您多了解我呗~





生日是10月10日,爱吃牛肉面,喜欢堆一个星期的衣服再统一扔洗衣机,睡觉睡得比死猪沉爱迟到,爱唠叨爱顶嘴,喜欢养万年青……老人说了好多说得很熟练像背顺口溜一样,我撑着下巴听他说着,脑子里有些乱心里有些慌。我之前想说蒙对一个就算您狠,现在呢?他嘴里所描述的正是我确实是我!不可能,退两万步说我怎么可以会喜欢男的,学生时期的暗恋对象好歹也是校花不是!再退两万步!我怎么可能会看上喜欢吃番茄的家伙!




“对了,你还超级爱吃番茄炖牛腩。”唔!我就说这个人就是脑子糊涂了乱说的,之前的都不算一定是猜的!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吃番茄?“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在吃番茄炖牛腩啊”我眯眼,这个就吹过头了老人家。



“然后你因为长期反攻不成所以超级喜欢骑乘式。”




“卧槽!”我的耳朵和脑子受到了严重的污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老流氓,没错老流氓,退三万步讲我以后真的喜欢男的的话!我也不会喜欢这种老流氓的!




“我也挺喜欢的,骑乘式的话你超级主动。”他的声音突然比之前提高了两个调,无耻啊!我急忙看向老板,还好老板撑着脑袋闭着眼正在休息,“然后就是,唔!”我一把捂着这个老头的臭嘴,我信了信了总行了吧。




我松手,看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许再乱说话了,然后我们突然很是默契地低头开始吃东西,我低头乖乖吃他先前分到我碗里的牛腩,差劲,我果然不可能会喜欢有番茄的任何东西。我抬头见他一眼温情的注视着我,我差一点开口说一声笨蛋,在老头的注视下难吃的番茄炖牛腩被我快速吃完了。




快零点半了,我从座位上起了身要走,他看着我没有说话,按理来说如果真是老年痴呆了是不是应该把他送回家?或者看看他外套上有没有写着地址和联系方式什么的?我停在口门想着乱七八糟的事,管那么多吗,人家可是穿越过来的呢。




“漩涡鸣人。”我刚跨出去的脚又停了下来,我和他这是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他就说了很多很多话,都是关于我的。我也在他讲话中惊讶地应和过几次,可是我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名字,没有提过。





他接着说:“路上小心”,我转身想看看他是用什么样的神情说出这句话的,当——当——我听见店里的钟声再次响起,他所坐到地方已经空了,原来在打盹的老板正咬着烟收拾着店里的东西。我数了数钟声是12下,现在是零点。





我因为这个奇怪的老人失了眠,我告诉自己那都是假的假的,可越是自我催眠就越说明我心底真的相信那是真的。可恶,反正又不会再见面了,就算再见面当他说的都是假的,那我陪老头聊天就当做慈善好不,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套点对自己有用的建议,总的来说没坏处吧。





不清楚自己是几时睡着的只知道最后一次看时间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半了,然而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迟到了,真是不意外,“睡觉睡得比死猪沉爱迟到”我想起那个老头说过,真是个糟糕的早晨。





迟到了免不了被前辈说,没迟到的新人开始幸灾乐祸讨趣的调侃几句。可能是迟到有罪,今天的工作量比往常多了许多,左侧的老前辈今天喝茶的速度还特别快,我已经前前后后被叫去帮忙打了四次热水了。可恶,这个晚上就真是实实在在的加了班了,工作室里的人悉数关掉了灯。我趴在桌上,电脑屏幕还亮着。哪里会有新鲜的工作,只有一如既往。





我像往常一样三点一线,只是这次来得晚,店里的人很少。我照常点了牛肉面,老板关心地问我是不是被欺负了,也不知道老板是从哪里推测出我被欺负的,我哈哈笑着说没有。





快把面吃完时我想着是不是要零点了,我抬头想看挂在墙上的老式摆钟,果然钟声敲响他又不知道何时坐在了我对面。老头这次换了件黑色外套,身上带着一丝丝冷气,他又开始下意识的要给我分碗里的番茄炖牛腩,还好我聪明地护住了自己的碗。 他好像是笑了,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他细嚼慢咽起来没再坚持分给我番茄炖牛腩。





“丧气的样子很难看的,你不会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我没想到自己的心情那么容易被看透,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在单纯的损我难看,没有老人对年轻人的语重心长。被看透让我有些气愤,而他有别于老人的调侃语气让我觉得有意思。我没说今天具体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只是问他我这样是不是很糟糕,他直言说糟透了。好吧,那你怎么会喜欢一个糟透了的人?因为我比你更糟。我白了他一眼,真没见过老人这么说话的。





“未来的我是怎样的?”不管真假,我只是想听听自己以后会努力活成什么样子。





他皱着眉头似乎很疑惑,他说昨天晚上已经说过一遍了。我回想了一下,爱吵架爱顶嘴爱睡觉爱迟到爱堆脏衣服……这些不都还是和现在的自己一样吗,未来的自己难道没有变化?我是指除了爱番茄和……爱骑乘式之外的变化。我拜托他再说点别的,他思索着什么后脸上出现了笑意。





一股傻劲儿乐天派,做事情喜欢一边抱怨一边满腔热情的做完,很固执,很蠢……他努力去找词句来形容我,我却发现他形容我的话似乎也没几个是正面的,他说到最后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绝好的词:“总的来说很努力。很可爱。”他好认真的说,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嘿,想象一下一个八十岁左右的老头含情脉脉的看着你,然后说你很可爱的场景或者感觉,重要的是他夸的是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





“有你在真的很幸福。”他说。






我觉得他是一个很不一样的老头,他外表看似严肃甚至有些拒人千里之外,但其实之前他在说话时总让人感到不正经,他总是让我觉得又气又好笑。当他说“有你在真的很幸福”时,我觉得有什么开始变了。我想起自己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又想起学生时期的自己确实同他说的那样整天笑嘻嘻的很蠢,总是满腔热血的做事情。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还不赖啊,如果未来真的有这么一个人认为有我在很幸福的话。那我的未来也必定是幸福的。我希望是真的。






又是零点的钟声,他再一次说着“路上小心”然后消失了,而这次他没喊我的名字而是叫了一声:“白痴”。他那句没用的嘱咐似乎有了 安眠的作用,这一次我没有失眠。






那之后虽然我还是照样经常迟到,也照样要帮前辈打几次热水,但总体感觉并不差。放松点的话调侃并不伤人也就像学生时期的玩笑话,其实和前辈攀谈起来发现大部分都很有趣,加班也并不苦闷,可以偶尔偷个懒聊聊天。我不介意呆得再晚一些,因为那个怪老头会在零点出现。





零点钟,他的番茄炖牛腩,我的牛肉面。我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他的少言和带着笑意的损话。我倾诉得太多,他所谈的太少……“能说说你以前经历过什么有趣的事吗”因为总是我在说,他说不能,为什么?“因为都有你在”。





他再道一声:“笨蛋,路上小心”时又是零点的钟声,我黑暗拥挤的房间,他不知在何方的温柔乡。明明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时间在流逝,可他走的时候依然还是零点的钟声,我问过他这是为什么他也无法回答,我调侃他是“灰姑娘”,他额头出现刻印一样的皱纹他严肃反驳着说:你才是。






平安夜的前三天,天气比往常冷了许多,天空上布满了厚重的乌云,这天街道上已经开始为平安夜装饰了,圣诞树,红袜子,大雪花,小驯鹿……看起来很热闹。可能天气一冷,人们忙着早归,路上的行人少,公交车上空荡的只剩我一个乘客了。






我有些担心餐厅会提前关门甚至就不开了,说不准老板是个做事很随心情的中年大叔。所幸那儿的灯光亮着,店门外摆着一个小小的挂满彩灯的圣诞树,店里依然热闹不同于外头的冷清。等他到来的期间,邻座的哥们儿正接着说那个漫长的“保安大爷的爱”连续剧,说到今天保安大爷的女儿来找这哥们儿谈话了,就这样猝不及防,然后故事就终了。





我正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终烫了舌尖,“蠢死了”他已经坐在我对面,边说着边搅着他的番茄炖牛腩,我忍不住看他拿着筷子干巴巴的手指,不知道为何我就伸手抓了上去,在感觉到他手指冰冷的时候停了好久。“怎么不戴手套?”他没回话只是动动手指示意让我松开。




今晚的老头很奇怪,他搅动了半天碗里的东西却一直没吃,直到呆呆的看我把牛肉面吃完了也没吃他碗里的那份。然后他总是时不时地看向摆动的钟表,我总觉得今晚的他很是反常。




“当——”是钟声,我见他舒展着眉宇仿佛是等来了什么。他起身,钟声还当当缓慢地响着数着到12声,他说他得走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说往常他只会道一句:路上小心。我看着他有些慌张却不知所云。





“答应我,未来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放弃我”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深邃的眼装满了光阴和故事,我没有任何思索只是傻傻的点头,“真是句废话,我明明知道我们办到了”他摇摇头纠正了自己原来的说法。





“要去哪里?”八,九,十。我一边数着钟声一边抬头问他。





“和未来的你汇合。”





“当——”十二!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他又再说路上小心,我闭上眼睛甩掉脑海里的嗡嗡声,“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我问,但眼前的人已经消失了。






离平安夜又近了一天,晚班的时候工作室里的各位根本没有心情工作,而都在兴奋的讨论自己的平安夜会怎么度过,有人在准备礼物有人已经收到了礼物。大概是兴奋过度了,连boss也蠢蠢欲动,结果今晚的工作就稀里糊涂的被糊弄过去了。






今天的天气比昨天的还要差劲,但这天的街道十分热闹,人们在街上手挽手来来往往,各式的店里都是人,我知道他们期待的,他们期待零点钟声敲响,和身边的人等来平安夜。“哇!是雪!”我听见有人说,我停下了脚步,抬头,那黑蒙蒙的天空果然飘洒下了白色的点点星子。将冻红的双手躲进大衣口袋时,我想起他冰冷的双手。





零点钟声,这次热闹的是远方五彩缤纷的街道,烟花,音乐,谈笑声还有雪的纷落声。店里,没有温度的牛肉面,没有被拆封的手套。老板带着困意收拾着桌椅,看似自言自语地说平常来吃东西的年轻人今晚不是去约会就是安分的躲在房间里了,老板问我又是什么情况。




“等人。”


“谁啊?”


“不知道。”





平安夜那天的雪很大,连下了好几天。雪停下来的时候,路边两侧堆满了厚厚的积雪,铲雪机在运作,人们裹得严严实实的开始出来工作。天气寒冷,我已经有几日没见到他了,我看着路边慢慢融化的积雪,想着他会不会躲在积雪里,一定是在哪里被冻死了。




他大概是真的死了,冻死的,老死的,健忘死的,糊涂死的……这是初春的时候空气中带着暖意和花粉香,早就脱离新人身份的我已经不再把时间耗在晚班上,到了午夜我还是会因为饥饿从房间里爬起来往店里跑。





几天前,老板是菜单上的最末尾新增了番茄炖牛腩。我点了这道番茄炖牛腩,老板惊呼可算卖出去两份了。两份?我往角落的位置走时却发现已经有人在那里坐着了,我从未见过这个年轻人,我敢肯定他是店里的新顾客。





我手里捧着热乎的番茄炖牛腩,又见他碗里的番茄炖牛腩。他抬头,黑色的刘海垂落在他眼角,眉宇似剑,黑色的眼神疲倦又警惕着,死板着脸。我记忆起那个已经死掉的,严肃又爱损人的老人。





“能拼个桌吗?”他只是看着我,眼里写满了疑惑和拒绝,但我自己已经坐下来了,可容不得他拒绝。





“看在番茄炖牛腩的面子上,我和你做朋友好不好。”我说。



“不好。”




“嗯,做朋友确实是不好,我也这么觉得。”我边点着头边说,不知道为何觉得心情大好,番茄炖牛腩也变得好吃了许多,“蠢死了。”我好像听到他在低声嘟囔,真是老死不改性。




我可不想计较他的话,毕竟好不容易告别了寒冷的冬季,春天到了,番茄炖牛腩又难得那么好吃。他坐在我对面看着我,手里拿着勺子搅着碗里的番茄汤汁,我知道他在听,于是我自顾自的说着这个店的营业时间还有最受欢迎的菜,甚至是周围顾客的姓名和职业。我知道他在听,直到我把自己碗里的番茄炖牛腩也吃光了。





“宇智波佐助”他终于说。












:END
:我也不知道自己写的什么鬼~呵,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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